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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环球网讯 (罗怡)岁暮天寒,一年终章,同时又开启了另一个季节的轮回,连绵不绝。新岁已至,总有一些人怀抱温暖不惧岁月幽深,披一路清寒来赴诗歌之约,于时光深深处且试新茶,让故人安暖,愿漂泊的诗句闪闪亮亮、荡漾着万物之美,这便是人间最荡人心魄的奔赴。2024年1月20日上午,不同年龄层次、不同职业的人们,来体会诗歌带给我们的明亮,那大抵是我们心头独有的清欢,那大抵是我们扺掌而谈的欢欣;他们坐在第四期“天津诗人读诗会”的会场,点亮新年里天津诗人诗歌盛况的烟火,丛丛簇簇、星火燎原,至此冬色尽,愿春来的每一日,都能与你在诗句的浩荡抑或素美中相遇相守。
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副院长周宝东教授;国家一级演员、天津京剧院当家小生许迎生;画家、摄影家、天津市北辰区人民政府办公室原主任刘吉林;诗人、画家、河北区文联副主席、九思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总经理于晓鸿;天津市青年联合会常委、天津京秀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王京涛;天津市帝择安都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总经理高辉;天津市鑫龙拓创设计有限公司总经理张乾等30多位因诗结缘的人,他们仿若一尾尾来自八方的鱼,游进了诗的海洋,不为世俗所累,自在地徜徉其中。
第四期“天津诗人读诗会”由贵州百年黔庄三官楼王家烧房酒业有限公司协办;由诗人、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诗歌委员会常务副主任、天津市朗诵艺术协会副会长罗广才老师与诗人、河北沛然投资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河北省沧州市文联副主席、沧州市作家协会主席苗笑阳老师进行点评。
刘萍诵读江非的《我的母亲没有慈悲之心》,罗广才解读:这是一首典型的反语修辞的表达,从题目到内容。从反语开始,开启了诗意的递进开拓,层层深入,把一个卑微、简朴、隐忍、平凡的母亲展示在读者面前,表达得有力、深沉、大气。
王艳华诵读德里克·沃尔科特《爱之后的爱》,苗笑阳解读:这首诗是一首多元化文学元素的诗歌,是一首描写爱情的诗。诗人通过写诗的形式,让失恋者重新找到自己。也许在我们这个年纪,可能很难再提及“爱情”二字,但我们仍然用力的爱着,我们爱生活、爱身边的人,但我们是否静下来思考过要爱我们自己呢?我们总习惯在悲伤的时候抽烟、在快乐的时候大跳、在难过的时候买醉,这是爱自己的行为吗?不!这不是!其实,我们真的应该学会爱自己,也许只有学会如何爱自己,你才会发现生活不一样视角的美好。
周则伟诵读张二棍的《树》,罗广才解读:张二棍刻画主体形象上有他很好的表达,张力很满,诗歌中“捧”字用的非常传神。诗人通过树,准确刻画了两个人物形象:乞丐和疯母亲,视觉上的冲击是猛然的,读者只要稍加联系就对上号了,这就是诗人的厉害之处。简单的事物经过一组合,就有了灵魂,就活了过来。又通过拟人化的修辞,过渡到现实人物,进一步升华了诗歌的内涵,这样的延伸既巧妙,又能激发读者的想像力,提升了诗的可读性、现实性和艺术性。
尚颖诵读安娜•斯沃尔的《它们融为一体》,苗笑阳解读:安娜•斯沃尔是波兰的一位诗人,他的诗歌贴近灵魂、贴近生命、贴近肉体,我在读这首诗的时候感受到了诗人对生命的三个过程的理解:第一个是尊重,对人类和生命的尊重体现在她对生命各个阶段的描绘中;第二是抗衡,在安娜•斯沃尔的诗中,生命不仅需要尊重,还需要抗衡;第三是抗争,诗中的抗争并不是对外部敌人的攻击,而是允许我们去杀死我们内心的敌人。这是一种自我超越,是生命个体不断向内探索、向外拓展的过程。
上官李军诵读张二棍的《集结》,罗广才解读:读罢张二棍的创作谈,大家感悟到了什么了吧?我的感受是:创作有时是自我手术的过程,且是不打麻药的那一种。我们都读过太多关于母亲的诗,无非赞美,无非爱的伟大。实质上,“母亲”,自打这一身份被确定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自我消耗,自我牺牲。尤其是生活在农村,以农耕作为宿命的母亲们!《集结》呈现了一位被“命名”为母亲的人,她的生命体征如何在生存现实中,一步步衰弱,最后被病痛消耗殆尽的过程。
宋丽萍诵读布劳提根的《死是一辆永远停泊的美丽的车》,苗笑阳解读:布劳提根是美国的一位诗人,诗人认为死是另一种生。这首诗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诗人对死亡的哲学思考;第二部分是死亡这种艺术的一种体验;第三段是实验,是孩童时的一种草率;第四段发现死没什么意思从而表达出的一种失落。通过对死亡的深入解读,可以看出诗人内心的挣扎。然而,令人唏嘘的是,布劳提根在50岁的时候选择了自杀,真正的体验了死亡。
罗怡诵读张二棍的《穿墙术》,罗广才解读:张二棍的标题相当的精彩,他善于用一种物体来传导诗人的疼痛、愤怒。
刘雨晴诵读大解的《风来了》,罗广才解读:大解的诗是慢吞吞的,用文火来炖东西的感觉。诗人通过对寻常物象(风)的书写,喻示了自然与人的对峙及种种神秘的关联,以及对自身的思辨、审视。自然的力量在生命进程中始终扮演着决定性的角色、胜利者的角色,人与自然由对峙最终转向和解。“风来了。这不是一般的风。/它们袭击了一个孤立的人,并在暗中/移动群山。”作为个体,诗人听到了来自宇宙深处的力量与回声,感到了生命的渺小与自然的博大。
张敬贤诵读威廉·巴特勒·叶芝的《白鸟》,苗笑阳解读:叶芝是爱尔兰著名诗人,我本人非常喜欢他的诗,刚刚罗广才老师问我哪首诗让我感到震撼?其实我想说的就是这首诗,这首诗更像一封情书,更适合年轻人的感受,却注定是一场没有结局的爱情。第一段描述了诗人想经历一场超凡脱俗的爱;第二段表达了诗人不愿受世俗羁绊的愿望;第三段则展现出诗人希望爱情能超越时空,但这种愿望终究是无法实现的。这首诗我本人非常喜欢,非常震撼人的心灵。
王宇诵读雷平阳的《疑问》,罗广才解读:这首诗体势虽小,但意深而尖锐,让人开动脑筋的同时,还能找到自己的答案,诗就完成了它的使命。同时,诗人对生命的态度和追问,是值得肯定的,那正是每个人的写照!
张兵诵读高银的《去文义村》,苗笑阳解读:高银是韩国非常有名的诗人,他从小就非常喜欢阅读中国的古典文学,这对他的写作有很大的帮助。这首诗主要表达了诗人对生与死的独特感觉。生与死被描述成两条不同的道路,看似无法结合并行,但实际上他们之间仍然存在某种关联。这两条看似平行的道路最终还是会汇合,这反映了诗人对于生死相互依存、相互映射的观点。同时,诗人对于死亡也有着自己的深刻思考。他认为,既然我们无法改变死亡这一必然的结局,就更应该珍惜生命,更加积极地活在当下。这种思考不仅体现了诗人对生命的敬畏,也给予读者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即把握每一个瞬间,让生命焕发出应有的光彩。
王宏诵读吕游《我以为一盏灯可以将黑夜推到远处》,罗广才解读:吕游是河北沧州诗人,70年出生,写诗30多年,却写了17000多首诗,可以说是当代诗人中产量最多的诗人,没有之一。而且整体质量还都不错。曾经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写诗?吕游回答:因为我痛苦。痛苦。吕游用这个词找到了他诗歌创作的原始动力。在吕游眼里,诗歌背负了人类全部痛苦。即使生活得富有的诗人,生活在高楼大厦,他的内心,也应该有着一座被火山吞并的城池。《我以为一盏灯可以将黑夜推到远处》就是在不尽如人意甚至残酷的令人愤怒的现实面前,作为诗人的吕游借助“我以为”这三个字,以假设作为精神世界的突破口,把语言的“子弹”射向了现实的黑与暗,也射向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柔软——他痛苦,所以想得就多——
我太喜欢光明了,在海上
漂泊的途中,寻找靠岸的灯塔
对黎明的渴望,胜过飞鸟
在深夜,不要因为激动掀起狂澜
要平静如水,把月亮
放在梦的深处,像请一尊佛
这一段点亮并托起了整首诗。吕游以其纯粹的抒情,完成了一次对“光明”的致敬,完成了一次对悲壮的英雄主义的礼赞!
王尧天诵读露易丝·格丽克的《失去的爱》,苗笑阳解读:格丽克是美国非常著名的诗人,他也是一个诺奖的获得者,这首诗非常的清透、大气,让人感到了每个诺奖确实不是浪得虚名。这首诗分四段,第一段表达了对妹妹的怀念之情,她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了一个圣洁无暇、如同天使般的妹妹形象,让读者感受到那份纯真无暇的亲情;第二段描述了妹妹初到人间的情景,她享受到了爱的温暖。但除了爱之外,她并没有体会到人间物质的享受和快乐;第三段诗人试图向我们展示妹妹所享受到的奢华和母爱,强调母爱是世上最奢华的爱;第四段中,诗人提到自己试图填补母亲因失去妹妹而产生的空虚和痛苦。她以自己的爱来弥补母亲中心的那份失落和伤痛,这一段充满了真挚和感人。
张茹诵读马启代的《洮砚》,罗广才解读:诗歌写什么,一直是很多作者和读者都关注的重要问题。马启代是当代诗人中最知道怎么写的一位“高手”。他“沉郁、厚重、凌厉而又辽阔的诗风”与诗歌展现出的思想之光与精神气质独步诗坛。诗人奥登在《染匠之手》中说“诗歌不是魔术。假如诗歌,或其他任何艺术形式,能够被认为拥有一个隐秘的目的,那就是通过说出真理,使人清醒,为人解毒。”马启代的诗歌正是具备了这个隐秘的目的——“通过说出真理,使人清醒,为人解毒”。
透过马启代的诗我们看到他对人世的悲欢,人生的迷茫,心灵的孤独,存在的虚无,现实的荒谬,人性的复杂进行的深入揭示与鞭挞,他把自己碾碎了再揉入进去,因此,他的诗歌才具有了一种巨大的承担力与能量。这巨大的承担力让诗人释放出的能量仿佛“谁打开了神的嘴巴?这些上了岸的石头/端坐文人的案头,用泪水抱着墨水”。虽然马启代的诗理性成分很多,但他的理性并不是直接显现,而是让理性隐藏在意象的背后,陷入一种轻逸的时间之流和个体感伤,特别耐人寻味。
张乾诵读德里克·沃尔科特的《黑八月》,苗笑阳解读:诗人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雨、雷等自然现象,通过这些意向来表达内心的情感和思考。这种表达方式不仅让人感受到诗人的情感世界,也引发了读者对生命、自然和哲学的思考。我们如果想写出优秀的诗歌,还是需要具备一定的哲学和美学素养的。
王京涛诵读宾歌的《火焰的舌尖》,罗广才解读:这首诗写在四面墙里,是一个身陷囹圄的人对生命拷问。这首诗不缺高度与深度。而作者就是特意硬邦邦地省略了虚伪,因为三年面壁,他“参悟到”到了——人世间/那么多黑洞,也有那么多/石头开出的火花。
于晓鸿诵读特德·休斯的《水如何开始荡漾》,苗笑阳解读:特德·休斯是英国现代派诗人,但是他的诗歌中却很难找到现代派那种晦涩难懂的诗句,反而具有深刻的内涵和启示。水想要生存,但无法找到太阳,这暗示着生命的困惑和苦闷。然而,水并没有放弃,它继续寻找生存的空间。最终,水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躺在万物的下面。这首诗有两个翻译版本,我觉得这首更贴近本义。
刘萍诵读灯灯的《徒有悲哀》,罗广才解读: 灯灯是七零后,她的诗大多都是透着小女子般的羞涩和淡淡忧伤。《徒有悲哀》词语朴素,情感节制而有内在的流淌的生命力。
王艳华诵读西尔维娅·普拉斯的《七月里的罂粟花》,苗笑阳解读:普拉斯是美国六十年代自由派的代表人,她的这首诗与其说是写罂粟花我觉得不如说是在表达她内心一段隐秘的情感。这首诗表达了她对罂粟花的畏惧,同时又有一种抵挡不住内心想接触花的欲望,她知道接触罂粟花是一种毁灭却又抵挡不住诱惑去接近它,最终得到的却是一种虚无得感觉。这种情感表达了诗人对生命的矛盾和挣扎,她试图抵抗这种虚无,但最终还是无法抵抗内心的欲望。这位诗人最后也选择了自杀,这使得她的诗歌更加引人深思。我还是希望诗人能够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尽管生命中会遇到许多困难和挑战,但仍然值得我们去珍惜和努力。
周则伟诵读沈苇的《雪后》,罗广才解读:我是被“多么洁白的大地的裹尸布!”这个句子吸引过来,而后反复品味这首诗的。我在10多年前,面对窗外封城的大雪,我脱口而出:“下雪了/一座城市穿上孝衣服”。我曾和沈苇兄跨越时空将雪和死亡和与死亡有关的“裹尸布”“孝衣”关联在了一起。《雪后》给我的启示是——人与自然之间的情感交流,让主体与客体都变得可以感知,可以触摸。
尚颖诵读奥尔加·伯格霍尔兹的《忠实》,苗笑阳解读:伯格霍尔兹是苏联的著名诗人,她的诗语言很有感染力。通过这首诗我感到这位女诗人对丈夫的爱。她的白天是她的梦幻,夜间才是真实的生活。因为只有在夜晚,才能看到丈夫伟岸的存在,这使她宁愿沉浸在梦境中,不愿面对现实的苦涩。
上官李军诵读刘川的《地球上的人乱成一团》,罗广才解读: 刘川是我唯一欣赏所谓“口语诗”写作的诗人。他好像就是个语言魔术师,用简单最平常的文字作为道具,然后有来道趣地在你面前从容不迫地“表演开来”。这种表演不是故弄玄虚,更不是哗众取宠,而是极具功力,极具观察事物、提炼真髓到灵魂深处。诗人因洞悉了这一人生悖论而心生悲悯。看似搞笑,实则大悲。刘川用简单的话语道破天机,那就是:“用永恒的死亡来反击已经失控的红尘。”
宋丽萍诵读安娜•斯维尔的《来自底层的姊妹》,苗笑阳解读:这首诗充分展现了微雕艺术的精髓。这首诗更像一首散文诗,她不仅仅是对底层生活的描述,更是一种情感的抒发和思考。这首诗作为诗歌爱好者的大家应该思考一个问题:诗人不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而应该是俯下身子体验生活,体验各种情感的经历。只有这样,才能创作出真正有血有肉、触动人心的作品。
罗怡诵读刘川的《水开了》,罗广才解读:如果我们感到无聊的时候,就来读读貌似比我们更无聊的刘川,读读他如何在百无聊赖的生活中“离苦得乐”的。在这里,我使用了一个宗教词汇“离苦得乐”。是的,刘川的无聊有着”神性”色彩。我们的无聊大多数让我们束手无策,而刘川的“无聊”却会凭空向你伸出无数的“小手”,一只去捂住“人间的愤怒”,一只是“哪把壶不开就去提哪把壶”,或者两只手双手叉腰,悠闲地看看热闹——“但我知道/只要不搭理它/过不了一会儿/它就会慢慢烧干、蒸发掉/或者凉下来。
他像是职业“长舌妇”或“生活观察员”。有人评价刘川的口语诗——仿佛不在口语诗的核心区,但他却怀揣着口语诗的金钥匙,脚踩一群一群一堆一堆口语诗人的头发,把口语诗推向了巅峰。刘川的作品大多是直觉或感觉的想象或再造,以喜写悲,以轻写重,以趣写义,给人以无限想象、思考和品味的空间。
刘雨晴诵读安娜•斯维尔的《她不记得》,苗笑阳解读:斯维尔的这首诗展现了唯美主义的写作手法。诗中的“邪恶的继母”可能是一种意向,代表了生活中丑恶的一面。然而,诗人并没有过多地谴责这种丑恶,而是通过“烧过的纸”这一象征,表达出一种人文的大度。这张纸记录了他的丑恶行为,但也被吹散了,暗示着过去的错误和罪行已被宽恕和遗忘。诗歌是一种美好和善良的表达方式,它通过文字传达出深刻的情感和思考。作为诗人,应该追求更加美好、更加善良的表达方式,让诗歌成为生活中的一束鲜花和一颗璀璨的珍珠。
张敬贤诵读海男的《拾一根麦穗带给我的祖先》,罗广才解读:海男是滇西高原的神话所蕴育的通灵的语言魔法师。在我的诗歌江湖经验中,海男是当代诗人中为数不多离文坛很远,离文本最近的一位优秀诗者。30多年来,海男游走于多种文体和艺术之间,以细腻、深刻、扎实、灵动之思维与文体形式,持续构建自我的文学标识与精神世界。
海男的诗,是极有辨识度的,一读就知道那是她: 清丽而脱俗,曼妙而出尘;慢抒情的节奏,跌荡回旋的旋律;刻在骨子里的风情与浪漫,还有她自我锤炼的只属于她的语言蛊毒和飞行器,都是别人无法摹仿的。《拾一根麦穗带给我的祖先》一诗,则保持了一贯的丰沛与繁茂姿彩,以浓郁语词、丰沛情感和精当表达,外物内里,幽微之间,逸动于纸页,从中可见诗人生命之深切体验,现实之繁杂丰茂,内心斑斓之灵动。读海男的诗,就会发现“她是那么容易地穿越语言的丛林,而抵达这个时代的精神腹地。”
张兵诵读戈麦的《妄想时光倒流》,罗广才解读:这首诗写于34年前,而诗人离开这个世界也有33年了。戈麦是划过当代文学天空的一颗夺目的彗星。在短短四年的写作生涯中,戈麦显示了诗歌、小说、批评等多方面的才能。时光倒流在某种意义上不是妄想,每一时每一刻,时光都在我们身边倒流,无数次回到过去的某一刻,但无数次,改变只是妄想。曾有人看过《戈麦诗全编》后感叹道:“他的作品无一不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坚硬、顽固、忧伤、爱。他是一个牵连了太多痛苦和理想的孩子。通过诗歌,他眼中的一切都会让人感觉是那么的充实和力量,但无奈的现实又让他孤单。他只能面对着自己,面对着那个时代的单调。我羡慕他无与伦比的天赋,更嫉妒他澄澈的生命。”
在一篇《关于诗歌》的短文中,戈麦这样写道:“诗歌应当是语言的利斧,它能够剖开心灵的冰河。在词与词的交汇、融合、分解、对抗的创造中,犀利夺目的语言之光必将照亮人的生存。诗歌直接从属于幻想,它能够拓展心灵与生存的空间,同时让不可能的成为可能。”
我完全认同这位早逝的天才的诗歌观。
王尧天诵读昌耀的《鹿的角枝》,罗广才解读:昌耀是中国当代诗人,能称为伟大诗人的诗人。这又是一位预支生命的诗人,为了更高质量的活着他从阳台一跃了去了烦恼。《鹿的角枝》这首诗读起来透着一股沉沉的悲壮,以苦难为主题,诉说着一种珍稀之美的毁灭,看着鹿的角枝陈列于书架上,仿佛看见雄鹿美丽、轻灵的过往,以及艰难抗争后倒下的姿态,但是大苦不言,大悲不哭,诗人言浅意深,于沉静平和之中轻抚伤痛。也有人说诗人这是暗喻自己,倒在了政治运动的枪下,当他看着这美丽的收藏品时,难免不触动自己对漫长苦难岁月的联想和感慨,写诗嘛,总是迂比直好,隐比显好,留白比说好太多。
读诗、点评结束后,画家、摄影家刘吉林、诗人王京涛代表“天津诗人读诗会”向周宝东教授赠送著名画家王大成先生的国画小品《回眸》;著名书法家孟昭良先生的书法作品——毛泽东主席诗词《沁园春·雪》。
周宝东教授为第四期“天津诗人读诗会”作总结发言:用三句诗表达一下我的想法:第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第二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第三句: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谢谢大家,也希望大家以后常来我们学校举办诗歌分享活动!
“深冬腊月能醒骨,窗临红梅好读书”。一群幸运的人,在这个极其晴朗的日子里,逐次分享我们对诗歌的热爱与感悟,交流彼此对诗歌理解与心得,在这个充满诗意的氛围里,一起感受诗歌的魅力,享受阅读的乐趣,犹如鲜花盛开在四季,犹如河流奔向海洋。我们相逢在一首骤雨初收的诗歌里,一身清新与朴素,如白云飘落在肩头,只要热爱,烟尘荡尽,清风一念。只要热爱,山海皆可平,无处不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