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集:桥洞下的第一夜
火车摇摇晃晃走了两天两夜,李二狗和张爱香挤在过道里,腿肿得像灌了铅。下了火车,南方城市的热浪裹着陌生的气息涌过来,俩人站在人潮汹涌的车站广场,手里攥着仅剩的几块钱,一时不知往哪去。
“先找个地方落脚。”二狗把帆布包往肩上紧了紧,拉着香儿往偏僻的巷子走。天黑时,他们在一座桥洞下停了脚,桥洞底下铺着别人丢弃的旧报纸,勉强能坐下。香儿饿得胃疼,二狗摸出最后半块干硬的馒头,掰了大半给她:“我不饿,你吃。”
夜里起了风,香儿冷得发抖,二狗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自己靠着桥墩打盹。香儿望着他缩成一团的背影,心里又暖又酸,轻轻往他身边凑了凑:“二狗哥,以后不管多苦,我都跟着你。”二狗没说话,却悄悄把胳膊搭在了她肩上。
第7集:工地上的血与汗
第二天一早,二狗拉着香儿去了附近的工地,包工头看他身强力壮,让他试试搬砖,一天给50块。二狗咬着牙干了一整天,傍晚领了钱,先给香儿买了碗热汤面,自己啃着最便宜的烧饼。
香儿看着他磨破的手掌,眼泪掉在面汤里:“要不我也找活干吧,我能洗碗、能缝衣服。”二狗赶紧摆手:“你歇着,我一个人挣钱够花。”
可没过几天,意外就来了。二狗在脚手架上递砖时,脚下一滑摔了下来,胳膊被划了道深口子,血一下子涌了出来。香儿闻讯跑过来,抱着他的胳膊哭得直发抖,非要送他去医院。二狗按住她:“小伤,找个诊所包扎下就行,省点钱。”最后,香儿硬是拽着他去了路边诊所,缝了五针,把俩人几天的工钱全花光了。
第8集:十平米的家
二狗养伤时,香儿没闲着,她在城中村的小市场里找了个缝补的活,给人补衣服、钉扣子,一天能挣20块。等二狗好利索了,俩人攒了点钱,在城中村租了间十平米的小房——屋里只有一张旧木床、一个掉漆的柜子,窗户正对着别人家的墙,但至少不用再睡桥洞了。
搬家那天,香儿把墙擦得干干净净,又捡了别人不要的塑料布,剪成碎花贴在窗户上。二狗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红本本,递到她面前:“我昨天路过民政局,趁你干活,偷偷办的。”
香儿愣了愣,打开红本本,上面是她和二狗的合照,俩人笑得一脸傻气。她突然扑进二狗怀里哭了:“李二狗,你胆儿真大……”二狗摸着她的头,嘿嘿直笑:“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名正言顺。”
第9集:意外的惊喜与愁
日子慢慢有了起色,二狗在工地找到了长期的活,香儿除了缝补,还帮房东太太做饭,能蹭顿热乎饭。这天香儿干活时突然恶心反胃,吃不下东西,房东太太看了看她,笑着说:“丫头,你是不是有了?”
香儿心里咯噔一下,买了验孕棒回来,两条红杠看得她手都抖了。晚上二狗回来,她把验孕棒往他面前一放,二狗瞅了半天,没看懂:“这是……啥意思?”香儿红着脸说:“咱有孩子了。”
二狗愣了三秒,突然蹦起来,差点撞翻屋顶的灯泡,他抱着香儿转了好几个圈:“我要当爹了!”可高兴劲儿过后,俩人又愁了——养孩子要花钱,这小破屋,能养得活吗?那天夜里,二狗翻来覆去睡不着,悄悄爬起来,决定明天去跟包工头商量,能不能多加会儿班。
第10集:老家的怒火与牵挂
香儿怀孕的消息还没焐热,老家就传来了动静。张老栓没找到女儿,气病了一场,后来听邻村去南方打工的人说,看见二狗和香儿在城里租房子,俩人还挺亲热。张老栓当即拍了桌子:“这个不孝女!就当我没生过她!”
香儿妈偷偷托人带了话,说家里一切都好,让她别惦记,可话里话外都是埋怨。香儿拿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躲在被子里哭了半夜,二狗知道她想家,却啥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给她递纸巾。
这天,二狗在工地听说,老家的王老板儿子结婚了,娶了镇上的姑娘。他赶紧跑回家告诉香儿,香儿听了,心里松了口气,却又有点不是滋味。二狗握着她的手说:“别想了,有我呢。等孩子生下来,咱好好挣钱,总有一天,风风光光带你回去。”
香儿摸着肚子,点了点头。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小屋里虽然挤,却透着一股踏实的暖——不管前路多难,他们有了彼此,还有了一个即将到来的新生命。(未完待续)
王学会,自在随心的自由职业者。醉心诗词歌赋的平仄,于笔墨间打捞风月;钟情步履不停的远方,让山川湖海在眼眸写诗。一袭旗袍裹着东方韵致,是行走的风景;一盏清茶伴岁月沉香,是独处的闲趣。于烟火与诗意间从容游走,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