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销环球网讯 壬寅夏月酷暑时节,应陈冬至先生真诚邀请,我专程自北京前往天津蓟县盘山拜望。
赵景宇先生和陈冬至先生交谈中(李兆祥 摄)
陈冬至先生为人正直、善良、无私,具有高尚的人格魅力,是我极为敬重的德艺双馨的艺术大家。在我看来,陈冬至先生的可贵之处在于,他是能够在极其严酷的艺术创作条件下,发挥自己的艺术才华,他坚实的造型能力,扎实的运笔用墨和用色功底,发自灵魂深处的激情流露和自身所与生俱来的燕赵雄豪之气的抒发,以至他对艺术的领悟,凡经几变,通过形式手法上的脱化,他的大写意古装人物画最终走向成熟,呈现出与先前作品截然迥异的巨变。这种风格的变易完成,离不开他在逆境中的遭遇,也更加离不开他在逆境中所提升起的宽博的悲天悯地的仁爱之心。皆云:“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其实人物画家,同样也可以饱含一颗仁智之心,陈冬至先生即是如此。
赵景宇先生和陈冬至先生合影留念
陈冬至先生数十年中对中国艺术之精神,以及哲学、诗词、古文、史学广为探索,获得了极深的体悟,他摒弃注重素描明暗关系的做法,而专注于线条笔法的表现,并通过笔线探索中国人物画的高古品格渊源。与此同时,他研究汉隶、汉简、章草等书法,从中摄取具有永恒审美意义的“古意”因素,历经艰困琢磨,他终于拓展出一种淳厚苍浑、古趣盎然而又散发着现代意趣的大写意古装人物画风。陈冬至先生的人物画意虽笔简而草草,然造型高度概括,并加以大胆意象变形;背景处理亦简而整,与主体衬托呼应,点出意境,有些画面还衬以底色,个别底色略做肌理,更加充分地烘托出主题,再配以或草书或简隶之长题,既为表意,亦使画面更加丰满。达到了内容与形式的高度和谐。这种和谐之中,透露出一种淳朴、厚重、苍茫、浑然的气象。这正是陈冬至先生绘画艺术风格的特色所在。
在物欲横流、世风不古的今天,要从平庸世俗的功利境域里分离出来升华自身的画格、人品乃至人生境界又谈何容易呢!而陈冬至先生在完成了艺术和生活中的自我救赎之外也真正做到了画如其人,风格即人,所谓“文心绘境”,“斯文在兹”,如是而已啊!
陈福春、赵景宇合影留念(李兆祥 摄)
我极为认同陈福春先生的艺术理念:具备状物与抒情达意双重功能的笔墨是中国画最基本的语言形式,它传达并缔造着传统精神与现代情怀。“夫象物必在于形似,形似须全其骨气,骨气形似皆本于立意而归乎用笔”这原本是唐代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所说,论及笔墨在绘画中的重要作用。
陈冬至(右)、陈福春(中)、赵景宇(左)在欣赏画作
陈福春先生认为,“骨气”是中国画艺术的神质之所在,“笔墨”则是中国画的水墨艺术语言,其本身的价值是毋庸讳言的。笔墨语言的产生与发展,本身就积淀着深厚的民族文化心理。历代画家以其自身对生活、时代的种种感悟,丰富并充实着笔墨的能量与内容。
在愈趋繁缛和“人工制作化”的工笔画时风中,陈福春先生堪称特立独行的寂寞探索者。他的花鸟画创作风格典雅纯正、气象高华空灵、意境幽静悠远,予人以超然淡远的美感,极具传统人文内涵,这是殊为难能可贵的。倘若不具备对中国传统文化精神的颖透精要的理解笃定是断然不能的。
陈福春、陈冬至、赵景宇在蓟州盘山
自然者,自是质朴无华。作为美学概念,自然美即本然自在的美,它或可说是中华古典哲学最为推重的境界。陈福春先生的花鸟画艺术创作,恰好地把握住了工与写之间的分寸,既精致又空放,写意之间却出以写实——我以为这是对宋代院体绘画深刻理解与认知的使然。正是因为他重视对传统理法的学习研究和继承,才取得了这样的一种表现效果:空静淡远,状物入微而不落于繁琐;工写相兼,粗细结合,而能谐调浑然;墨韵与色相相交融,冲突而不生硬,开合松紧恰成章法,那是别有一番意境美的!所有这些艺术处理手法或者手段,都是画家精熟的艺术造型能力与画外艺术修养的集中表现,倘若没有经年的积累沉淀与体悟思考,我想,这是绝难臻此境界的!
陈福春先生在花鸟画领域已然取得杰出艺术成就,他不仅接受过系统的美术学院科班训练,更善于广泛涉猎其它艺术门类,诸如对书法、篆刻以及山水画的学习研究,毋庸置疑的是,这都进一步充实着他的花鸟画艺术创作。
陈福春先生为人谦虚而诚笃,着实具有真诚艺术家之本性,读画识人,与陈福春先生晤谈,如沐春风般轻松自在,在他的艺术世界里,我深刻体会到了他内在的那份散淡、悠游的心境。
丹青引,翰墨情缘起。盘山之上,和陈冬至先生、陈福春先生品茗赏画,谈艺论道,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荣幸至极,赋诗遣兴借以抒怀:
笔墨从容问旧故,
人情哪堪凭空猜?
可怜举目尘嚣过,
谁与共饮醉秦淮!
2022年07月28日于归京途中谨记
| 陈冬至作品欣赏
| 陈福春作品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