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敦煌的秋风掠过千年壁画,当丝路的余晖为古城镀上暖金,8月8日,国家一级美术师陈升栋的个人画展将在这座文化圣地启幕。在千幅佳作中,菊花图系列如寒秋里的一抹亮色,以笔墨为骨、以丹青为魂,将菊花的傲骨、清芬与诗意熔铸于宣纸,成为对“君子之风”最雅致的礼赞。
陈升栋画菊,最得“写意传神”之妙。他笔下的菊,不是简单的秋日花卉,而是有品格、有性情的精灵,是“宁可枝头抱香死”的坚守,是“此花开尽更无花”的从容,每一笔都藏着对气节的敬畏,对淡泊的向往。
观其《东篱秋菊》,墨色如秋霜般清冽,笔锋似寒枝般遒劲。数丛菊花生于东篱之下,花朵以淡墨勾勒轮廓,再以赭石、藤黄点染花瓣,有的完全绽放,花瓣舒展如舞者的裙裾,有的半开半合,藏着含蓄的美,花蕊以浓墨点染,似撒了一把金粟,透着清雅的香。枝干以焦墨皴擦,线条扭曲如老人手上的青筋,却透着“宁折不弯”的硬气,叶片以花青与墨色晕染,边缘带些枯黄,似经霜打过,与花朵的鲜活形成“枯与荣”的对话。背景的篱笆以淡墨随意勾勒,远处的南山以泼墨晕染,留白处似有秋风拂过,仿佛能闻到菊花与泥土混合的清芬,让人想起陶渊明“采菊东篱下”的悠然。他画菊的“雅”,不画其艳,而画其“幽”,让这丛秋菊在笔墨间成为“淡泊”的象征,透着对“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敬意。
赏其《寒菊斗霜》,则见墨色沉郁中显锋芒,笔锋凌厉藏生机。一株菊花立于岩石缝隙中,枝干从石缝钻出,以浓墨劲笔勾勒,带着“破岩而出”的倔强,花朵以朱红与墨色交织,花瓣边缘微微卷曲,似被寒风拂过,却仍傲然挺立,眼神里没有怯懦,只有对风霜的蔑视。岩石以干墨点染,棱角分明如刀削,与菊花的柔媚形成“刚与柔”的碰撞,石缝间的枯草以乱笔斜扫,更衬出菊花的坚韧,墨色浓淡间,似能听见风吹过石缝的呼啸,却吹不散菊花的清香。陈升栋画菊的“骨”,不是刻意的强硬,而是“于困境中绽放”的风骨,让这株寒菊在笔墨间成为“抗争”的代言,藏着对“坚韧不拔”的礼赞。
更动人的是他的《菊石图》,墨色里藏着文人的风骨,笔锋间透着古今的对话。画面中,菊花与奇石相伴,奇石以“折带皴”法勾勒,墨色浓淡不一,表现出岩石的纹理与质感,菊花则从石旁生出,花朵以淡彩点染,与奇石的沉郁形成“色与墨”的呼应。石上题有“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诗句,字迹苍劲有力,与画作融为一体,让菊花的品格有了文字的注解。陈升栋通过这幅作品,将菊花与“石”的坚韧、“诗”的清雅结合,让“菊之风骨”不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能触摸到的文化符号,透着对传统文人精神的传承。
为何陈升栋的菊花图能如此沁人心脾?只因他懂“菊之魂”——那份“花开不并百花丛”的孤傲,那份“独立疏篱趣未穷”的自得,那份“晚艳出荒篱”的生命力。他的笔墨里,有对传统的继承,取法徐渭、八大山人画菊的“写意传神”,又融入自己对“气节”的理解;更有对当代的观照,让菊花的“淡泊”与“坚韧”,成为喧嚣时代里的一份清醒剂。
8月8日,让我们相约敦煌,走进陈升栋的个人画展,在菊花图系列中感受那份“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的气节。这些画作不仅是艺术的呈现,更是对“君子之风”的呼唤——愿我们都能如菊般,于平淡中见风骨,于喧嚣中守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