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聚会上的真心话
同学聚会定在镇上的老饭馆,二十多个老同学围坐成两桌。刚上菜,当年的班长就举着酒杯起哄:“张文,还记得不?你当年在作业本上画王姐的漫画,被老师没收了,画里她还戴着你折的纸花呢!”
张文仰头笑起来,眼角的细纹里盛着光:“怎么不记得?她追着我打,把我新买的橡皮都摔飞了。”他放下酒杯,目光转向王姐,语气突然软下来,“但我更记得,初三那年评三好学生,她把唯一的名额让给我,说‘你比我更需要这个去重点高中’。”
王姐的脸颊腾地红了,低头抿了口温热的米酒。这时,当年的同桌撞了撞张文的胳膊:“有啥藏了三十年的话,今天赶紧说!别等我们都抱孙子了,你还憋着。”
张文深吸一口气,突然站起身,手里举着酒杯,声音清亮:“今天当着大伙的面,我想说句心里话——当年觉得王姐认真得可爱,后来听说她一个人守着稻田,觉得她犟得让人心疼,现在才明白,我惦记这三十年,不光是同学情。”
满桌瞬间安静下来,王姐猛地抬头,撞进他滚烫的目光里。窗外的月光刚好照进来,落在他微颤的手背上。
第七集:病床前的默契
张文的母亲突然咳得厉害,住进了镇医院。王姐每天天不亮就去菜市场挑新鲜的排骨,炖成汤送到病房,再帮着擦身、喂饭,比亲闺女还尽心。
老太太拉着王姐的手,枯瘦的手指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秀敏啊,张文这孩子嘴笨,心里比谁都有数。他说回来看我,其实啊,是想来看你种的稻子——说白了,是想来看你。”
王姐正想辩解,张文提着保温桶走进来,看见她手里的空汤碗,自然地接过去:“我来洗,您歇着。”他转身去水池的功夫,老太太冲王姐挤了挤眼睛,嘴角带着狡黠的笑。
夜里,王姐收到张文的微信:“我妈说,等她好利索了,想认你当干闺女。”后面跟着个脸红的表情。
王姐握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很久,终于回了句:“阿姨要是不嫌弃,我常去看她。”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心跳得像打谷机。
第八集:稻田里的约定
富硒米拿到全国农产品金奖那天,王姐站在颁奖台上,手里捧着烫金的证书,目光穿过人群,刚好落在台下的张文身上。“特别感谢一个人,”她对着话筒说,“张文。他不仅帮我把米卖到了全国各地,更让我知道,有人懂你守着土地的意义。”
张文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下台后,他拉着王姐往河滩跑,像当年偷偷溜出去玩耍的少年。秋风吹得芦苇沙沙响,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你还记得当年的书签不?我做了个新的。”
打开盒子,里面是枚激光雕刻的金属书签,上面的稻田图案里,藏着行极小的字:“往后每一季,我都想陪你等丰收。”
王姐的指尖抚过那些字,突然听见他说:“我想在这儿建个农产品加工厂,你当技术顾问,咱俩一起干。我把南方的生意交出去了,秀敏,我想守着家乡,守着你。”
第九集:风雨里的相守
加工厂开工那天,天突然变了脸,暴雨倾盆而下。原料仓库的顶棚被狂风掀得噼啪响,张文踩着梯子往上爬,想把防水布钉牢。王姐在下面举着灯,雨水顺着额发往下淌,嘴里不停念叨:“慢点,踩稳了!不行就下来,咱等雨停!”
“没事,快好了。”张文的声音被风吹得发飘,突然脚下一滑,王姐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伸手就去扶,结果俩人一起摔在泥水里。
雨幕里,四目相对,突然都笑了。张文伸手替她拂去脸上的泥点,指尖碰到她的脸颊时,王姐没躲。“当年在河滩躲雨,你也是这样,总怕我淋着。”他的声音很近,带着温热的气息。
“那时候你是小孩,现在……”王姐的话没说完,就被他按住了肩膀。雨还在下,可俩人心里都暖烘烘的,像揣着团火。
第十集:田埂上的圆满
又是一年秋收,试验田的富硒稻穗压弯了腰。王姐和张文站在田埂上,看收割机驶过,金黄的谷粒哗哗落进仓里,远处的加工厂烟囱冒着淡淡的烟。
“当年在河滩说的话,都实现了。”张文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我妈今天跟老街坊说,等收完这季稻,就让咱俩办喜事。”
王姐转过身,看着他眼里的自己,突然想起什么:“你当年塞给我的那封没送出去的情书,到底写了啥?”
张文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纸,边角都磨圆了——是当年他藏在作业本里的字条,上面用铅笔写着:“王秀敏,我想陪你种一辈子稻子。”
夕阳把俩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田埂上,像两株紧紧依偎的稻禾。风里传来加工厂的机器声,混着孩子们追跑的笑闹,还有远处农户们的吆喝——那是岁月酿出的甜,是土地结出的暖,是两个灵魂跨越三十年,终于在熟悉的田埂上,握住了彼此的圆满。(全剧终)
王学会,自在随心的自由职业者。醉心诗词歌赋的平仄,于笔墨间打捞风月;钟情步履不停的远方,让山川湖海在眼眸写诗。一袭旗袍裹着东方韵致,是行走的风景;一盏清茶伴岁月沉香,是独处的闲趣。于烟火与诗意间从容游走,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