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洞遇隐仙
山洞深处的坍塌阻断了追兵,也将陈野和王霞困在了一片漆黑中。陈野背着昏迷的王霞,摸索着往前走,指尖触到的石壁越来越潮湿,隐约能听到水滴声。
“王霞?醒醒?” 他轻声唤着,得不到回应,只能加快脚步。黑暗中,他忽然踢到一块松动的石头,脚下一空,两人竟顺着一道斜坡滑了下去。
“砰”的一声,他们摔在一处平坦的石台上。陈野顾不上疼,连忙去摸王霞的鼻息——还好,还有气,只是呼吸更弱了。他借着从头顶裂缝透进来的微光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竟是个天然石室,石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影。
“谁?” 陈野握紧长剑,警惕地喝问。
那人影动了动,缓缓转过身。是个白发老者,穿着洗得发白的武当道袍,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清亮如少年。“武当弟子?” 老者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威严。
陈野一愣:“前辈认识武当?”
“呵呵,” 老者笑了,指了指石壁,“这些字,你认识吗?”
陈野凑近一看,石壁上刻的竟是《太极心经》的全谱!从心法到招式,比武当现存的残页完整百倍,末尾还题着一行小字:“武当第七代掌门,云游子,困于此洞三十载。”
“您是……武当前辈?” 陈野又惊又喜,连忙行礼,“晚辈武当陈野,拜见前辈!”
云游子点点头,目光落在他背上的王霞身上,眉头微蹙:“这姑娘中了断魂散?”
“是!前辈可有解药?” 陈野急问。
云游子叹了口气:“断魂散无解,但我这里有‘续命丹’,能吊住她三日性命。” 他从怀中摸出个小瓷瓶,“你若能在三日内练成石壁上的‘太极十三式’,或许能以内力逼出她体内的毒素。”
陈野接过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给王霞,看着她脸色稍缓,才松了口气。“前辈,这‘太极十三式’……”
“此乃武当失传的至高武学,讲究‘以心御气,以气御剑’,” 云游子指着石壁,“我被困此处三十年,早已参透其中奥妙,可惜无人传承。你根骨奇佳,又心怀仁善,是个好苗子。” 他站起身,忽然一掌拍向陈野胸口。
陈野猝不及防,只觉一股温和却浑厚的内力涌入体内,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之前的伤痛竟都缓解了。“前辈这是……”
“我将毕生功力传你,” 云游子脸色苍白了些,却笑得欣慰,“你只需记住,太极之要义,不在克敌,而在护己护人。三日后,若你能悟透‘以柔克刚’的真谛,自会找到出洞之路。” 说完,他缓缓闭上眼,竟坐化了。
陈野望着老者的遗体,心中百感交集。他对着遗体深深一拜,转身看向石壁上的《太极心经》,又看了看昏迷的王霞,握紧了拳头——为了王霞,为了前辈的嘱托,他必须练成这门武功。
第十集:太极初成
接下来的三天,陈野几乎不眠不休。他一边运转云游子传给他的内力,熟悉“太极十三式”的招式,一边每隔两个时辰就给王霞喂一次水,观察她的状况。
石壁上的文字晦涩难懂,招式更是刁钻古怪。第一式“起势”看似简单,却要求全身经脉贯通,气沉丹田;第二式“野马分鬃”讲究步法与掌法的配合,差一分就会气血逆行。陈野好几次练到走火入魔,嘴角溢血,却只要看到王霞苍白的脸,就咬牙坚持下去。
第二天夜里,他练到“云手”一式,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内力顺畅流转,急得一拳砸在石壁上。拳头落下的瞬间,他忽然想起云游子的话:“太极之要义,不在克敌,而在护己护人。”
“护人……” 陈野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寒江渡王霞红衣翻飞的模样,闪过竹林里她为自己挡毒镖的瞬间,闪过她此刻昏迷时蹙着的眉头。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顺着经脉涌向四肢百骸。
他再次抬手,招式不再刻意追求力道,反而像在轻轻托着什么,手腕转动间,内力竟自然而然地流转起来,与石壁上的图谱完美契合。“原来如此……” 陈野豁然开朗,太极的真谛,是“爱”与“守护”,而非“斗”与“杀”。
接下来的练习顺风顺水。“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一招招练下来,他的动作越来越流畅,周身渐渐萦绕起一层淡淡的白气,那是内力运转到极致的表现。
第三天傍晚,当他练完最后一式“十字手”时,石室突然震动起来,角落里的一块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一条通道。通道尽头有微光,还放着一个木箱。
陈野打开木箱,里面是一套新的武当道袍,一柄古朴的长剑(剑鞘上刻着“太极”二字),还有一张纸条——是云游子留下的,上面写着:“黑风寨位于西域黑风口,寨主乃是当年叛出武当的弟子,善用毒与邪功。持此剑,可破其邪术。”
他回头背起王霞,走进通道。通道不长,尽头竟是悬崖另一侧的山坡。夕阳正沉,染红了半边天,远处的山脉连绵起伏,像沉睡的巨龙。
“王霞,我们出去了。” 陈野轻声说,感觉背上的人似乎动了动。
他不知道,此时的天龙山,正因为王霞的“失踪”和陈野的“战死”乱作一团。赵雷的残党和黑风堂的人趁机散布谣言,说陈野为夺秘籍害死王霞,武当与天龙派的关系降至冰点,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第十一集:黑寨夺药
按照云游子留下的线索,陈野背着王霞向西域黑风口赶去。王霞虽仍昏迷,但脸色已渐渐红润,呼吸也平稳了些,显然续命丹起了作用。
黑风寨建在黑风口的悬崖上,寨门紧闭,门口守着十几个手持弯刀的守卫,个个眼神凶戾,身上带着血腥味。
陈野将王霞藏在附近的山洞里,用石头堵住洞口,留下足够的水和食物:“等我回来。”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转身向黑风寨走去。
他换上云游子留下的道袍,腰间悬着“太极”剑,步伐沉稳,竟直接走到寨门前。“我找你们寨主。”
守卫们见他孤身一人,还穿着武当道袍,都笑了:“哪来的道士,找死?” 一个守卫挥刀就砍。
陈野侧身避开,指尖在刀背上一弹,那守卫只觉手腕一麻,刀“哐当”落地。其余人见状,一拥而上。陈野不慌不忙,展开“太极十三式”,掌风轻柔却带着千钧之力,看似缓慢,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化解攻击,顺手一推,便让守卫们滚作一团。
不过片刻,十几个守卫全被制服,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去告诉你家寨主,武当陈野,来讨一样东西。” 陈野淡淡道。
守卫连滚带爬地跑进寨里。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道疤痕,眼神阴鸷——正是黑风堂堂主,当年叛出武当的弟子,墨天行。
“武当的小娃娃?” 墨天行冷笑,“胆子不小,敢闯我黑风寨。”
“我要断魂散的解药。” 陈野开门见山,“放了寨里的无辜之人,我可以饶你不死。”
“解药?” 墨天行笑得更冷,“想要?就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忽然挥手,寨墙上射出数道毒箭,同时从两侧冲出数十名黑衣人,个个手持涂了毒的兵器。
陈野拔剑出鞘,“太极”剑嗡鸣一声,剑光如月华倾泻。他将“太极十三式”融入剑法,剑圈展开,护住周身,毒箭刚靠近就被剑气弹开。面对蜂拥而上的黑衣人,他的剑招看似缓慢,却招招精准,剑尖轻点,便卸去对方兵器,偶尔一掌拍出,便将人震飞,却不伤其性命。
墨天行看得心惊——这小子的太极功夫,竟比当年的云游子还要精纯!他不敢大意,亲自提刀上前,刀招狠辣,带着股邪异的黑气。
“孽徒,竟敢用武当内功练邪术!” 陈野怒喝,剑招陡变,“太极剑”中的“海底捞月”顺势展开,剑尖直指墨天行手腕。
墨天行慌忙回刀格挡,却被剑上传来的柔劲震得手臂发麻。他没想到陈野的内力如此深厚,更没想到太极剑能柔到极致,也能刚到致命。
两人缠斗了五十余招,墨天行渐渐不支。陈野看准时机,一剑挑飞他的刀,剑尖抵住他的咽喉:“解药在哪?”
墨天行脸色惨白,却仍嘴硬:“杀了我,你也别想拿到解药!”
就在这时,寨里传来一阵骚动,一群被关押的江湖人士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几个天龙派弟子——他们是被黑风堂抓来的,刚才趁乱解开了绳索。
“陈少侠,解药在他房里的暗格里!” 一个天龙弟子喊道。
陈野押着墨天行走进寨主房,果然在暗格里找到一瓶解药。他将墨天行交给天龙弟子:“带他回天龙山,交给王掌门发落。”
拿到解药,他一刻也不敢耽搁,转身向山洞跑去。夕阳下,他的身影在荒原上疾驰,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道奔向希望的光。
第十二集:重逢与疑云
山洞里,王霞已经醒了,正靠在石壁上,脸色还有些苍白,却能勉强坐起身。看到陈野冲进来,她愣了一下,随即眼眶一红:“你……你没死?”
“我没事。” 陈野快步走到她身边,拿出解药,“快,把这个吃了。”
王霞接过解药服下,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手臂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她看着陈野肩头尚未愈合的伤口,又看看他身上的新道袍和那柄古朴的剑,轻声问:“你这几天……去哪了?”
陈野将山洞里的奇遇告诉了她,只是隐去了云游子坐化的细节,怕她伤心。
“这么说,你现在的武功……” 王霞惊讶地睁大眼睛。
陈野笑了笑,伸出手掌,一股柔和的内力在掌心盘旋,托起一枚石子,石子在空中打着转,却始终不掉落。“勉强算练成了‘太极十三式’。”
王霞看着他掌心的石子,又看看他眼底的温柔,心跳忽然乱了。她低下头,轻声道:“谢谢你,陈野。” 若不是他,自己早已命丧悬崖。
“我们之间,不用谢。” 陈野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心头一动。
两人沉默片刻,气氛有些微妙。还是王霞先开口:“我们得尽快回天龙山,我爹肯定急坏了。而且……” 她脸色凝重起来,“赵雷的人说你害死了我,现在武当和天龙派的关系很紧张,再拖下去,怕是会出事。”
陈野点头:“我跟你一起回去,把黑风堂和赵雷的阴谋说清楚。”
两人收拾好东西,向天龙山赶去。一路上,陈野发现王霞看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初见时的警惕或感激,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春日的薄雾,朦胧却温柔。
途经一个小镇时,他们在茶馆听到了更坏的消息——八大门派中,昆仑、峨眉等派已联合起来,指责武当派“纵容弟子勾结邪派,残害同道”,要求武当交出陈野,否则就联合讨伐武当山。
“他们是故意的!” 王霞气得拍桌子,“明明是赵雷和黑风堂搞鬼,怎么能怪武当?”
陈野眉头紧锁:“这背后肯定有人煽风点火,想挑拨八大门派内斗,坐收渔翁之利。” 他忽然想起云游子的话,“墨天行是叛出武当的弟子,或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针对武当的阴谋。”
夕阳西下,两人站在小镇的桥头,望着远方的天龙山。前路不仅有门派的误会,还有隐藏在暗处的黑手,可只要并肩而立,好像再难的关,都有勇气闯过去。
“走吧。” 陈野伸出手,想扶她上马。
王霞看着他的手,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住。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让她想起在悬崖下,他背着她不顾一切寻找生机的模样。
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触电般缩回手。(未完待续)
王学会,自在随心的自由职业者。醉心诗词歌赋的平仄,于笔墨间打捞风月;钟情步履不停的远方,让山川湖海在眼眸写诗。一袭旗袍裹着东方韵致,是行走的风景;一盏清茶伴岁月沉香,是独处的闲趣。于烟火与诗意间从容游走,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