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旧怨缠新刃
灵隐寺的法会余烟未散,苏清越正与玄尘在藏经阁校勘《江湖兵器总录》的注本,忽闻山下传来兵刃交击声。寺门弟子跌撞来报:“烈阳门与黑风寨在山下打起来了!秦少主被围了!”
玄尘与苏清越对视一眼,提剑便往山下赶。刚出山门,就见秦烈浑身是血地拼杀,红衣被染得发黑,身后的烈阳门弟子已倒下大半。黑风寨寨主“独眼狼”手持狼牙棒,狞笑道:“秦小子,你爹当年废我一臂,今日便拿你偿命!”
“是你!”苏清越认出他——正是三年前在江南劫镖,被凌云阁重创的悍匪。他竟勾结了鬼刀门余党,借着法会人多眼杂来寻仇。
玄尘禅掌拍出,逼退两名喽啰,对秦烈道:“护住清越,我去寻林霜!”他知道寒月宫弟子今日该到,怕她在路上遭埋伏。
苏清越的流萤剑如银蛇游走,替秦烈挡开狼牙棒:“你伤得重,先退!”秦烈却咧嘴一笑,钢刀舞得更猛:“烈阳门的人,字典里没‘退’字!”
两人且战且退,忽闻山坳里传来暗器破空声——是寒月宫的银线!林霜带着三名弟子从密林中杀出,冰魄针专打敌人关节,瞬间解了秦烈的围。
“你怎么才来?”秦烈喘着气问,目光却先扫过她是否带伤。林霜白他一眼,银线缠住独眼狼的手腕:“路上被鬼刀门余孽绊了脚,你倒是能耐,单枪匹马闯仇家窝?”
四柄兵器同时出鞘,剑光、刀风、掌力、针影交织成网。苏清越忽然察觉,经落霞潭磨合,他们的招式越发默契——她的剑总在玄尘掌风将尽时补位,林霜的针总能封住秦烈刀势带起的破绽。
独眼狼见势不妙,摸出个火药包:“同归于尽!”苏清越眼疾手快,流萤剑脱手飞出,斩断他捏火折子的手指。玄尘顺势一掌拍在他胸口,将人打飞出去。
硝烟散时,秦烈瘫坐在地笑:“还是咱们四个联手厉害。”林霜蹲下来替他包扎,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轻声道:“下次再莽撞,我可不救你。”
第十集:藏经阁秘影
回到灵隐寺,方丈见四人带伤而归,叹息道:“黑风寨只是小患,老衲担心的是……”他从禅房暗格取出木盒,里面是张泛黄画像,画中男子眉目与玄尘有七分相似。
“这是三十年前失踪的俗家弟子,玄空。”方丈声音沉了下去,“他本是《兵器总录》的守护者,却一夜之间偷走半卷图谱,杀了三位师弟后销声匿迹。”
苏清越突然想起父亲手札:“我爹说,当年四大门派曾联手追杀过一个叛徒,难道是他?”
“正是。”烈阳门主不知何时现身,手里捏着块断裂的虎头令牌,“这是我爹当年从他身上打下来的,上面的齿痕,与黑风寨兵器上的一致。”
林霜忽然道:“寒月宫古籍提过,玄空练的不是灵隐禅功,是种阴阳同体的邪功,能吸人内力。”
四人面面相觑。玄尘抚摸着画像上的眉眼,心头发紧:“难道黑风寨与他有关?”
深夜,藏经阁传来异动。玄尘与苏清越赶去时,见黑衣人正翻找古籍,背影竟与画像上的玄空有几分像。“站住!”玄尘追出去,黑衣人反手甩出枚飞镖,镖上刻着个“空”字。
飞镖擦着玄尘耳畔飞过,钉在廊柱上。苏清越捡起镖,脸色骤变:“这镖上的毒,与当年害我娘的‘蚀心散’一样!”
月光下,两人望着对方,忽然明白——这场恩怨,远比他们想的更深。
第十一集:寒月阁秘辛
为查毒源,四人前往寒月宫。宫主见林霜带秦烈等人上山,脸色沉如寒冰:“霜儿,忘了门规?不准与烈阳门私相往来!”
“师父,当年的事有蹊跷。”林霜将飞镖呈上,“这‘蚀心散’只有寒月宫叛徒会用,而叛徒当年正是被玄空救走的。”
宫主手抖了一下,转身进了密室。半个时辰后,她拿出锦盒,里面蓝绸布绣着秘辛:“三十年前,玄空确实来过寒月宫,他要找的不是图谱,是能解‘阴阳噬心功’的解药。”
“阴阳噬心功?”秦烈皱眉,“那不是邪功吗?”
“是,也不是。”宫主叹息,“那本是《兵器总录》的禁忌篇,练到极致能天下无敌,却会被内力反噬,最终爆体而亡。玄空练的,就是这个。”
苏清越突然想起父亲临终语:“我爹说,当年有女子为救玄空,偷了凌云阁的‘清心丹’,后来被逐出师门……”
“那女子是我师姐。”宫主声音发颤,“她与玄空相爱,被四大门派追杀,最后双双坠崖,世人说他们死了,可……”
话未毕,寒月宫警钟骤响。山下传来喊杀声——黑风寨联合鬼刀门余党,竟趁他们议事时攻上山了!
第十二集:雪崖对决
寒月宫的雪崖上,独眼狼押着个白发老者,狞笑道:“玄尘,看看这是谁?”
老者抬起头,眉眼间依稀能辨出玄空的轮廓。玄尘浑身一震:“你是……”
“我是你师叔,玄空。”老者咳着血笑,“当年我没偷图谱,是被人陷害的。”他看向苏清越,“你娘当年偷药救我,不是背叛凌云阁,是她知道真相。”
苏清越脸色煞白:“我娘……”
“她被阁主发现后假死脱身,现在隐居江南。”玄空声音渐低,“真正偷图谱的,是四大门派里想练禁忌篇的人……”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雪崖后窜出,掌风直取玄空。苏清越认出是凌云阁长老,当年正是他负责追杀玄空!
“果然是你!”秦烈挥刀挡掌,林霜的银线缠住长老脚踝。玄尘护着玄空后退,苏清越的剑却在发抖——她从未想过,师门里竟藏着这样的人。
长老掌风带着阴寒内力,显然已练了禁忌篇。“既然被发现,那就都去死!”他双掌泛起黑气,竟将秦烈的刀震得脱手。
“用四式合璧!”玄尘突然喊道。四人瞬间站位,苏清越的剑引凌云内力,玄尘的掌聚灵隐禅功,秦烈的刀燃烈阳之火,林霜的针携寒月之冰——四种内力在雪崖上空交汇,凝成一道七彩光墙。
“不可能……”长老掌风撞在光墙上,瞬间被反噬,整个人坠下悬崖。
雪停时,玄空握着玄尘的手:“图谱的真谛,不是无敌,是守护。”他望向苏清越,“去江南找你娘吧,她会告诉你一切。”
秦烈扶着林霜站起,雪落在她发间,像撒了层碎银。“江南好,”林霜忽然笑了,“听说那里的桃花开得早。”
苏清越望着玄尘,他正拾起她掉落的流萤剑。阳光穿云而来,照在四人身上,雪崖下的江湖,似乎终于要等来春天。(未完待续)
王学会,自在随心的自由职业者。醉心诗词歌赋的平仄,于笔墨间打捞风月;钟情步履不停的远方,让山川湖海在眼眸写诗。一袭旗袍裹着东方韵致,是行走的风景;一盏清茶伴岁月沉香,是独处的闲趣。于烟火与诗意间从容游走,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