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图书馆里的阳光
望云乡的图书馆落成那天,李娟特意请了周明远来剪彩。孩子们抱着新书在书架间穿梭,笑声像银铃一样洒满整个屋子。
周明远看着墙上挂着的老照片——有他当年在望云乡修路的场景,有李娟小时候在杂货铺写作业的样子,还有现在孩子们读书的笑脸,三张照片并排挂着,像一条流淌的时光河。
“当年总觉得,这里缺个能让娃们安安静静读书的地方,”周明远拿起一本童话书,指尖划过封面,“现在总算如愿了。”
李娟递给他一杯热茶:“您当年说的每句话,大家都记着呢。有个老人还说,您当年帮他孙女辅导过作文,现在那姑娘考上师范了,说毕业后要回来看望您。”
周明远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暖意:“不是我帮她,是她自己肯努力。就像现在这些孩子,有了书,路才能走得更远。”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书页上,字里行间都像是长了翅膀。
第二十六集:暴雨中的重逢
一场特大暴雨突袭青溪县,望云乡的几处老旧房屋出现险情。李娟跟着抢险队在村里排查,雨衣被雨水打透,冻得指尖发麻。
“李科长,周书记来了!”同事在雨里喊她。
李娟抬头,看见周明远披着雨衣站在泥地里,正指挥着干部转移村民。他的头发全湿了,贴在额头上,却丝毫没影响他说话的力度:“先把老人孩子送到安置点,物资我已经让人从市里调了,别慌!”
暴雨里,两人并肩走在巷子里,脚下的积水没过脚踝。“您怎么来了?市里肯定也忙。”李娟的声音被雨声盖过一半。
“这里是我的老根据地,放心不下,”周明远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当年我在这儿遇过一次暴雨,就是在你家杂货铺避的雨,你妈还给我煮了碗姜汤。”
李娟心里一热,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我妈总说,您是贵人,走到哪儿都想着老百姓。”
“不是贵人,是本分,”周明远停下脚步,看着她被雨水打红的脸颊,“你也注意安全,别硬撑。”
雨还在下,但两人心里都透着一股暖。有些情谊,经得住岁月,也扛得过风雨。
第二十七集:向日葵的种子
暴雨过后,望云乡的向日葵田倒了一片。李娟蹲在田里,看着折断的花秆,心里不是滋味。
“别心疼,”周明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纸包,“我让人从农科所带了新种子,抗倒伏的品种,明年种下去,肯定长得更好。”
李娟接过纸包,里面的种子饱满圆润,像藏着满满的希望。“您连这个都想到了。”
“当年种玉米时就知道,天灾不可怕,怕的是没了从头再来的劲儿,”周明远捡起一根没折断的花秆,“你看,这根还立着,只要根还在,就不愁长不出新的来。”
村民们也陆续来到田里,有人开始清理断秆,有人商量着翻地时机。李娟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突然明白:土地里长出来的不只是庄稼,还有韧劲。
她把新种子分给村民,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一把沉甸甸的希望。
第二十八集:十年后的那把伞
周明远要调去省里工作的消息传来时,李娟正在整理望云乡的文旅年度报告。她拿着报告去找他,办公室里已经开始打包文件。
“这是今年的总结,您看看。”李娟把报告递过去,声音有些涩。
周明远翻开报告,看到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是他和李娟在向日葵花田里的合影,背景是漫山遍野的金黄。“拍得好,”他把照片放进钱包,“以后想望云乡了,就看看这个。”
李娟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来,是那把当年的碎花伞。伞面虽然旧了,向日葵的图案却依旧清晰。“这个,您带走吧。”
周明远接过伞,指尖划过磨损的伞骨,像触摸着十年的时光。“当年没还成的伞,今天总算回到我手里了。”
“不是还,是带着它去新地方,”李娟笑了,眼角的痣弯成了月牙,“就像您教我的,把温暖带到更多地方。”
周明远看着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县政府大院见到她的样子。时光匆匆,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能扛事的干部,而他,也该把接力棒彻底交到她手里了。
“青溪的事,我放心。”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望云乡的向日葵,就拜托你了。”
走出市委大楼时,阳光正好。李娟看着周明远的车渐渐驶远,手里仿佛还握着那把伞的温度。她知道,故事不会结束,就像向日葵总会迎着阳光生长,而他们,也会在各自的路上,继续把光和暖,撒向更远方。
王学会,自在随心的自由职业者。醉心诗词歌赋的平仄,于笔墨间打捞风月;钟情步履不停的远方,让山川湖海在眼眸写诗。一袭旗袍裹着东方韵致,是行走的风景;一盏清茶伴岁月沉香,是独处的闲趣。于烟火与诗意间从容游走,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