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鸣沙山的沙粒漫过岁月的褶皱,当莫高窟的壁画在时光里轻轻呼吸,敦煌的天际线上,一座艺术馆正以温柔的姿态苏醒。陈升栋艺术馆,这座承载着十年笔墨、千幅丹青的殿堂,终将在2025年8月8日的晨光里,为千年敦煌添上一抹滚烫的新色——那是艺术家心尖上的敦煌红,是颜料与心血揉碎后,晕染在时光里的深情。
风里飘着颜料的香
还未走近艺术馆,风里便飘来熟悉的气息。那是矿物颜料的冷冽混着松烟墨的温润,像极了陈升栋画室里的味道。他总说:“敦煌的颜料是有魂的,石青带着祁连山的雪意,朱砂裹着阳关的落日,就连最浅的蛤粉,都藏着党河的月光。”如今,这些“有魂”的颜料,从他的画室走进了5000平方米的展厅,在1314幅画作里安了家。
入口的玻璃幕墙外,爬满了仿制的壁画藤蔓。阳光穿过时,光影在地面织出飞天的剪影,像极了他第一次进莫高窟时,看见的光柱里浮动的尘埃。他曾在笔记本上写:“那一刻忽然懂了,敦煌不是冰冷的石窟,是无数双手暖热的时光。”所以艺术馆的门,特意做了旧木门的质感,推开时会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老石窟里,守窟人推开斑驳的木门,惊动了沉睡的飞天。
画布上的岁月回甘
展厅里的画,是会说话的。那幅百米长卷上,飞天的飘带缠着未干的墨痕,仿佛下一秒就要拂过观者的脸颊——那是他无数个深夜,就着台灯的光添的最后一笔,笔锋里带着对壁画匠人“一日画一叶,十日成一花”的敬意。角落里的工笔花鸟,翎羽上的露珠用金粉点染,亮得像他在敦煌戈壁上见过的星子,他说:“敦煌的自然,比任何颜料都懂得留白。”
最动人的是那片红色题材的展区。画布上的红,不是简单的朱砂,是他调了又调的配方:掺一点敦煌的土,让红色带着大地的厚重;加一滴党河的水,让色彩透着流动的鲜活。他说:“这红里,有老辈人踩过的足迹,有风沙吹不散的信仰。”画旁的展柜里,放着他磨损的调色盘,边缘结着厚厚的颜料痂,像极了敦煌岩壁上层层叠叠的画痕——那是时光与心血,共同凝成的勋章。
等一场与敦煌的相拥
8月8日的晨光,会先落在馆前的那棵沙枣树上。那是陈升栋亲手栽下的,他说:“敦煌的树,根扎得深,就像这里的文化。”开幕式那天,树下会摆着他的老画架,上面摊着一张未完成的速写,画的是莫高窟的九层楼,笔尖还凝着一点石绿,像等着晨光来补全最后一抹亮色。
展厅尽头有面素白的墙,墙上没有挂画,只留着一行小字:“请把你的敦煌,留在这里。”观众可以拿起旁边的矿物颜料,在墙上轻轻点染——或许是一朵小莲花,或许是一道飞天的飘带,就像千年前的画匠们,在洞窟里一笔笔延续着文明的脉络。陈升栋说:“敦煌从不是谁的私有,是每个走近它的人,共同捧在手心的暖。”
这座新地标的崛起,原是一场漫长的奔赴。从第一次踏上敦煌土地的悸动,到十年间1314幅画的沉淀,再到5000平方米空间里的呼吸,陈升栋把心掰成了颜料,调成了敦煌的模样。8月8日,当你走进这里,触到的不仅是画布的纹理,更是一位艺术家对敦煌的、化不开的柔情——就像鸣沙山永远记得风的形状,党河永远记得月的倒影,这座艺术馆,会永远记得每个与敦煌相拥的瞬间。